脸妇人笑道:“你们两家早就不分里外,这聘礼嫁妆不过是左手挪右手,咱们今儿个只负责送,可不负责抬回去的。”
“不成不成,我女儿是有嫁妆的,几位太太且等等,即刻就好即刻就好。”
“哈哈哈……”长脸妇人笑得直不起腰来:“沐太太别太实诚,我就是说个笑,千万莫要当真了去。”
沐二郎在正堂数嫁妆,沐老娘和沐老爹没带别的,托村里手巧的妇人做了八双童鞋儿,有男有女大吉数,添箱银子给了四十八两,虽然这些银子全是二儿子平时孝敬给二老的,但转了一道老人的手,意义就不同了,表明这婚事十成十得到了长辈的祝福,福气会延绵到重外孙身上。当然,老两口更多的银子要留给孙子冬才,毕竟孙子才是沐家的根本嘛。
沐兰娘家和顾大郎家一模一样,一等锻面被褥各家四套,因着打家具太占地方不方便运过来,就装的红封银子,说是要比舅舅添得少的沐兰娘,最后并没有收手。多多少少沐淳不在意,在意的只是这一份心意。只顾季勋不同,给的着实丰厚,或许是因着他赚着了钱给得起,比京里的殷实人家也不逊色,光是他的礼就用了一辆大车装。
沐二郎就苦了,他原本就懒懒的不想嫁女儿,半逃避半面对,没怎么去准备,能拿出来的全是些银票。早前托人去兑金锭子也没兑出多少来,二两一个的金元宝才十八个。他还以为曾家不兴走这些过场,也没急,心想,那些把一盘大扣肉铺在饭面上的人家,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他家需不着,埋在饭底下也没啥,横竖都是女儿的。现在才知难受,总觉得没面子。
鲍旺见他久拿不定主意,提醒道:“东家,姑爷不是抬了来吗?捡来放在里面也一样。”
“嗨,我这猪脑子!”沐二郎醍醐灌顶,本就是该这样嘛,怎地糊涂了。
曾家的金锭子是皇家的赏赐,据说先皇是按一等功臣赏的黄金五百斤,其实就是五百斤的黄铜,庄子和田契却是没有,慧慈一分不取全抬进公主府给了小妹。五百斤黄铜能兑多少金锭子,沐二郎没概念,平常他过手的不是铜钱就是银子,没人把黄金当钱使。想了想,把曾家送来的四十八个金锭子挑了三十个出来,一瞧正好也是四十八,总觉得这样有打曾家脸的嫌疑。
左思右想,拿回来十个,再拿回来两个,变成了三十六,刚好配三十六担嫁妆。沐淳跑来看时,沐二郎总算忙完了,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子。
“爹爹三十六抬已经够多了,人家都是用铜钱串子压箱底,您还使了金锭子,要眼红死人家不成。”
“你这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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