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也退了。然后传贤太妃进去,杨太后满脸泪水目视李馥一步步踏进红门。平公公拭着眼角,也不劝,陪着太后一起默默流泪。
汪宏飞进去前,朝龙禁尉使了个眼色,禁尉们瞬时上前封住大门,一股肃杀之势迎面扑来。正躬腰低头跨门槛的胡全被挡在外面,惊得脚步不稳跌到地上,冰凉的石砖触得他膝盖骨生疼。
杨太后一怔,神色透出茫然,平公公下意识一个激灵,预感要发生什么。
李馥久不见太阳,脸色苍白,老态毕现,毫无往日温良贤德之相,用冷恻恻的眸子与太上皇目光相对。
“馥娘,你很不甘吧?”
“呵。”
“呵。”太上皇也笑,“不止你,她们都不甘,可是她们识趣,懂得骗自己要爱朕,不爱朕,怎能得来一世的荣华和家族的兴盛。骗得久了,连她们自己都以为是真心爱朕了,呵呵呵呵……”太上皇越说精神越好,脸色泛出诡异的红光。
“若不是我,你六年前就该死了!”贤太妃薄唇一张一合,甚为恶毒:“只是,那时你徜若没了,我儿只会轮为况夏两个狗丞的傀儡皇帝,为了他,我必须救你的命。卑躬屈膝地讨你的好,可知我有多恶心!”
太上皇好似听得颇有意思,仿佛在逗弄一只笼子里的垂死老鼠,甚至还弯了弯眼睛,鼓励她:“难为你了,馥娘。”
“是,你岂直是难为我,你们康家无一个好东西!上辈子我乖顺小心,跟她们一样骗自己要爱你敬你,把你看得比命重,可你!”贤太妃手指一横:“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