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扶手边的口罩:“有一个人,她……对我有影响。”
“影响?”这说法很广泛,是对情绪对心理还是对生活?
“听到她的声音,我能意识到我身处幻觉。”来访者很迟疑地讲完。
“嗯,是这样,ta是怎样的人?”他竖起耳朵,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来访者这么形容一个人。
“她是一个挺神奇的人,很在乎我。”来访者又闭了嘴,他是一个可以惹恼几乎所有心理咨询师的人,自我意识重不肯轻信,百分之八十的话题需要咨询师引出,心理防线从不曾卸下,如果早上十几年,如果不是来访者主动寻访,咨询师又忍不住感慨,他一定建议对方转诊其他咨询师。
“你也在乎她吗?”他隐约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但对方沉默半晌只低声答了一句:“……不知道。”
“嗯,人是复杂的,人们大部分时间不能分清自己对别人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和想法,”他提笔飞速记下来访者口中“很在乎我”的人,上下扫了眼这页的笔记,“但时间会慷慨地解开谜团,你没有停下记录吧。”
“嗯,”来访者盯了他一眼,“从没漏过一次。”
“最近工作顺利吗?”
“和往常一样顺利。”
“你不想尝试演一次经历寻常些性格阳光些的角色吗?”
“不,我对那样的角色毫无兴趣。”
“我理解,那确实显得无趣了点,你现在对人生的意义有什么新见解吗?”咨询师握笔的手紧了紧。
“不是无趣,只是当我是他们时我就不必思考了。”来访者摇摇头:“我还是没法确定人生对我的意义。”
咨询师苦笑,人一旦陷入对人生的哲学思考就容易对世界对自己产生怀疑,钻进死胡同出不来,这位来访者通过演绎别人的人生来自救,却又把自己丢进了入戏太深的泥潭,他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心惊:“你觉得疲惫吗?不停地连轴转着工作。”
“更多的是一种归属感,像是另一种层面的存在的意义,你懂吗?”来访者自己也有些迷糊了,他反问了一句。
“我懂,有句话形容社会是个机器,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齿轮,人在团体内在做着实在的工作不仅是为了生存,也是精神方面的需求,人这种天生的群体动物只有在群体中才能获得最基础的安全感。但你应该不是单纯在乎这份安全感,更多的是想通过无休无止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吧,”咨询师缓缓开口,“来麻痹自己的感官,减少忍不住的思索。”
“嗯,也许吧。”来访者可有可无地应了声,他把~玩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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