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藏于桌下的手,掌心处的墨点又大了一圈,他不知自己是否能挺过去,连日来受此毒的折磨,他整宿难眠,军医给他开了些止痛的药,才将将缓解了痛感。
军医说此毒为寒□□,毒力不算太大,但会徐徐深入,痛感也随之一点点地深入。他只得暂且服些止痛的药,待军医寻到他所说的一种吸食寒□□的七步蛇才可有法解毒。
宇文容成将事情的经过据实告知了高黎昕,并掏出了临行前宁公公交于他的皇帝准他在特定情况下密杀高瑾的文书。
看清了上面的字,高黎昕蓦然舒了一口气,她还在担心父皇会忍不下心来处置高瑾,眼下看来,是她多虑了。
她又低头瞥了眼那上面的字,神色微动。
“启禀将军,太女妃派人来传,军医确诊,太女妃有喜了。”帐外的小兵走了进来,压着声说道。这种事由他一行军作战的将士说出来,总觉得有些难为情,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有了微红。
“什么?”高黎昕噌的一下站起身,仓猝而笑,久违的爽朗笑声萦绕着在帐内。她闪身跑出了帐外,飞奔回她的营帐。
“莹宣!”高黎昕气喘吁吁地喊了声,踏进里间,空无一人,她拧了拧眉,脸上的笑兀自扬着,她转身撩帐问向一旁守卫的士兵,“太女妃呢?”
“回将军,太女妃与曾大人去了密牢。”
高黎昕眯了眯眼,她们去密牢做什么?难不成还奢望着高瑾能给她们解药?
心里实在急迫着想要见到楚莹宣,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