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流火吓得汤也不喝了,缩回手,已快哭出来:“……他们,他们本来想用绳子勒死我。”
沈颐紧盯着她原本白皙无瑕的脖颈,目光深沉,过了许久,才缓缓道:“现在没事了,他们不会再杀你。”
“为什么?”流火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位少东家面前示弱。
唉,她平素不怕骷髅,又岂知骷髅不会杀人、人却可以把人变成骷髅的?
“因为现在知道他们秘密的人,已多了我一个,再杀你也没用。”沈颐淡淡地说完,然后站起来,“你随我进房来。”
流火跟他进去,见他手里已多了一只白玉制的小药盒,圆圆的,盒盖上还雕了一朵玉牡丹。沈颐解释说:“这里面的药膏敷外伤最好,你坐下,我来帮你抹在那些红痕上。”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流火蓦地感到害羞起来。
沈颐却没理会她此刻难得的羞赧模样,指着近旁的檀木椅,面无表情地道:“快坐下。”
今晚她的命是少东家救来的,流火不会不识好歹,所以听话地乖乖坐下了。
“把脑袋仰高。”沈颐一边说一边打开药盒盖,顿时一股清凉的幽香传入流火的鼻子里。
真好闻,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随后脖颈上原本灼痛的地方便传来更浓烈的清凉感,但知道是男人的手指在触抚自己的肌肤,却带来了另一种全然不同的灼热感,手指所到之处,最初是清凉,继而又立刻让像被火烫到的感觉覆盖。流火吃力地仰着脑袋,背脊挺得笔直,两手扶在木椅上,大气都不敢出,浑身不自在地都快僵硬。
好不容易等少东家涂抹完,她才舒舒服服地松了一口气,顺带甩甩胳膊。
沈颐退开几步,好笑地打量她的表情和动作,“……你刚才僵得就像一段木头。”
他一说,流火的脸又猛然泛红了,“我才没有!”她死鸭子嘴硬。
沈颐没心思再逗她,收起药盒,随手搁在书案上,“已经三更天了,你去睡吧。”
“二少爷——”流火抬头看他,总觉得他自从出了府衙门口就像被什么浓重的心事包裹住了。
沈颐却没有理她,顾自背负着手踱到窗边。
一阵凉风透窗吹了进来,流火又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她摸摸旁边又薄又软的丝被,使劲嗅一嗅犹弥漫在床帷之间的淡淡幽香,想歪着头睡去,却又不知惦记着什么,总也睡不着。
她下了床,想四处走走。指派给她的这间房十分小巧雅致,就在少东家睡房的外边,也即是说,里面一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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