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趣。他像是玩上瘾了,又走到门口朗声喊:“小燕——”立刻有一个梳着羊角髻的小丫头跑了进来。
“你去一趟厨房,让他们立刻新蒸几笼点心,然后打包带过来。”他吩咐说。
“哎。”小燕揉着眼睛又跑走了。
这下流火直想一头撞死了!要是交出包裹,那她假扮新娘、在新房内摆骷髅捣乱的事都会随之真相大白,到时还不知沈家人会怎么处治她呢。好嘛,她豁出去了!
“老实告诉你,我的确是来偷东西的。”她抬头挺胸、郑重其事地摊牌。
沈颐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终于肯承认了?”
“是。”流火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得手了吗?”
流火摇头,“我……我只是一个小贼,刚刚被你抓到之前,才偷了几件衣服而已。”一说完,她就在心里夸赞自己聪明。嘿!这下就算褂裙待会儿被他翻出来,她都可以说是自己偷来的。
果然,沈颐冷下脸说:“把包袱给我。”
流火乖乖地递了过去。
沈颐把包袱放在桌上,在灯光下一打开,就被里面那套华美异常的新娘褂裙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变得澄澈,仔细地看了看,忽然转身道:“这是从哪里偷的?”
“……新、新房里。”流火故意装得结结巴巴。
出乎意料,沈颐却笑了,“真的?”
可怜流火本来胸有成竹的心又开始发毛,这回是真的结结巴巴:“那、那里点着大红的喜烛,又有大红的床幔……前院大家又在喝酒,我想……应该是新房吧。”
沈颐却像没听见她的话,指了指打开的包裹,“这是新娘子才穿的褂裙,仅此一套。”
糟了,难道他——
流火的背脊一阵发凉,“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沈颐笑笑,“我的意思是,能把别人身上穿的衣服扒下来,你这偷儿的技术未免了得。”
流火大惊,胡乱辩白道:“你胡说!这衣服就扔在床上,我见它漂亮,才偷了来的。”
“那婚事是我小姑姑操办的,她替新娘子准备的一身行头又是从我们自家的店铺里采购的,我恰好记得这套绣了宝相花花纹和‘九凤呈祥’图案的褂裙,她只置办了一套。”沈颐似乎像瓮中捉?,耐着性子慢慢地给她解释,“你说今晚,新娘子不穿着这身衣裳,她还能穿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