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粥吃下,才恢复了力气。
心情不好,她不出门。搬着小凳子,坐在炉子边绣鞋袜。眼看要绣完,她一把丢进火炉中,火滋滋烧得更大了。
这是给张烈绣的。张烈不需要,她也不想给了。
半夜三更时,白水寨闹哄哄起来。关雎觉浅,她醒了。
外面声音急促,是敌袭。
她几下穿好衣裳往外跑。
山寨中人和敌方打起来。开始慌乱,后渐渐制止了。关雎到时,却看到梦中之景。陌生女子挥舞长剑,正要刺入张烈后背。
她吓得肝胆俱裂,只顾扑去挡下。噗呲一声,利剑入肉,痛意袭来。
“夫人!”
张烈大叫一声,瞬间杀了近身的两人。女刺客见时机不对,快速逃走。
关雎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她眼睛望着张烈的方向,柔美的面庞极为忧伤。
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梦里的一切是真的。张烈以前喜欢过亲妹,现在又爱美女。
张烈小心地抱着她,俯跪在地。他眼眶渐渐湿润,泪如雨下,“夫人,你不会有事的!”
“我已知错,夫人要容我悔改。之前是我不对。我张烈枉为人夫,让夫人这般伤心。”
关雎连摇头的力气都没,她只看了看他,接着闭上了眼睛。
“郎中,郎中!”
关雎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境中,她短短的一生过得很慢。在洞溪村,她和爷爷相依为命,时光缓缓流逝,一遍又一遍。
在白水寨,她总是在等张烈。
她披着那件虎裘,心中温暖。她从头发白等到咽气,这一生就过完了。
关雎醒来,胸口痛意难耐。她低声痛呼。
“夫人!”张烈胡子邋遢,脸色憔悴。他看着她大喜,“可想吃东西?”
她昏迷了两天两夜。
关雎摇头,却扯动伤处,痛得柳眉变形。
张烈轻轻按住她,声音柔和,“你有伤在身,先不要乱动。等你好了,我再陪你去后山看花。”
后山有一瀑布如银河倒挂,滚滚而下,形成一弯月湖。湖畔生着一丛丛石榴花,鲜艳夺目。
关雎最喜欢看那景致,但张烈不愿。她常常独自在湖畔赏花玩水。
她想携手他去,那是在以前。现今她捡回一条命,她只想回洞溪村看屋前屋后的山茶花。
那是爷爷替她种下的。
爷爷走了,种下的山茶花还在开。
关雎闭上眼睛。张烈以为她不舒服,急忙喊了郎中来。
郎中瞧后只说病人身心疲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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