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竟然是三喜儿!哭不咧咧地:“张记者,你就再行行好,看能把阿艳扒出来不……”
我问咋回事儿。
三喜说:“不怕恁笑话,这恁些天我天天呆美容院旁边刁(监视)得承艳,看夜嘞她到底弄啥嘞,我就发现总有男人去她店里边瞎胡弄,特别有个叫阿忠嘞,三天六后晌地往那扎,今黑喽他又去啦,我一恼就打了110了……”
“阿艳叫派出所的逮起来了啊?”
三喜哭出声来:“早知道把她也得撂里头去,我也不报警啊!张记者,你快打个电话吧,只要你能叫阿艳出来,我情愿出三千块钱请你客……”
三千块钱请客挺勾引人的,我马上给刘可打电话,但刘可很严肃地说,这事儿没法通融,阿艳为卖淫提供场所,得拘留,还要罚款。
我很丧气,就给三喜儿说了结果。三喜恨得直吸鼻子:“……早知道有这出子事儿,俺俩在家种种地多肃静啊……”
9月16日
吃过早饭,9点多,我去公司送东西。
阴天,气温挺低的,我把已有数月不穿的蓝夹克都套上了。窗外的那棵杨树,叶子已成黄金甲。
上了公交车,车上人不多,坐下来,正好有张报纸,顺手掂起来乱看,看着看着,看到条新闻,说是北京市有关部门新出台了《北京市中小学生日常行为规范解读》,其中要求学生们在观看比赛不能对参赛队员、裁判员等人起哄、谩骂什么的,其中一条挺有意思,要求本市学生不要带着“有色眼光”看待外地人,不要歧视他们,更不要侮辱他们,不要嘲笑他们的外地发音和不入流儿的打扮,更不要开一些恶作剧式的玩笑等等。
也好也好,这外地人中一定包括我啦,更包括那些可怜的民工兄弟。唉,我还能说什么呢,好歹当地人已经意识到了他们的优越性已经伤害了外地人。但是,一句“不要歧视外地人”就不会歧视外地人了吗?看来陈述那孙子是对的,抹了一嘴的北京话,北京人还真不会歧视呢。
正瞎想呢,手机响了,是个当地的生号,无聊的时候接个电话也好——
“喂,是我啊!”那边一个女人得意又欢喜的声音雀儿一样跳出来,
我啊了一声,立马傻了——是我老婆!
“张非,说话啊,我在西客站呢!”
“天哪,你咋晕过来了!”我脑子要是能转的话,早成滚桶洗衣机了。
“想给你个惊喜啊,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你等我一会儿,我刚接受了一个采访任务,在车上,我马上赶过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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