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又等了大半个小时,小语终于出来了,天哪,爷爷竟也跟着出来了!他的一飘白胡子让阳光一镀,仙人风度。爷爷笑着,慈爱地看着小语,手里,替小语拿着一个袋子,小语也笑着对爷爷说着什么,好像她真的就是爷爷的亲孙女一样,嫉妒。
他们俩一直向车的方向走来,看那架式,爷爷要一直把小语送上车呢!我吓得脖子都缩僵了!
感谢上帝!就在爷爷伸手要拉车门的时候,小语已经抢先把住了车门把,微笑着说:“爷爷,欢迎你去北京,请回吧。”
爷爷:“闺女,保重,记住我的话,如果这次针灸有效,回去喽你就接着针灸吧。”
小语答应着,上车。
汽车启动,我这才折起脑袋,长出了一口气。
小语用胳膊肘碰碰我:“吓晕了吧?”
我恨恨地:“还说呢,还叫爷爷来送,万一看到我我这张小脸儿往哪儿搁啊你说?”
小语:“我可是为你好,有意叫老人家出来叫你见他一面的。”
心里一热,没想到小语会替我着想,赶紧道谢。
“爷爷真好,你真幸运。”小语恻然。
“你也一样幸运嘛,我爷爷就是你爷爷。”我打开那个白色手提袋,里面,是小巧精致的白果,颗颗都是心的形状。
车一出村子,那棵我看了几十年的白果树又傲然凸现在视野,它静止在一大片空地上,四周没有一株能与之并肩的树种,它永远像一个独居的智者,远离诸树深思。
在它更远一些的地方,是几处坟包,那儿,是我们张家的坟地,我奶奶,就长眠在那儿。
村北更远的地方,有几个人支着三角架在测量什么,大概和高速公路有关吧。
车在离白果树几十米远的一个已经变得更小的打麦场上停下。
看看四周无人,我这才带着数码相机和小语一起下车。
还是过春节时回来看爷爷时看的这树,几个月的时间,快得就像片落叶,在人眼前三晃两晃就完了。
小语站在树下,和看黑槐树一样的神态,静静地仰着头看,青春的脸孔和鲜明的衣服让人更青春让老树更显神韵。
我在小语身旁站了,她身上的香气传来的空间就是我和她之间美妙的距离。
小语上前几步,用手抚摸着树身,自语:“竟然一千多年了。”
“是啊,听说都能显灵了。”
“显灵?”小语好笑了。
我抬手想拍树干,又收回来了:“反正我是最少半信。别说小时候,就在高考之前,拿着课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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