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前期的比试,这几场最后一战可以预见地要精彩许多,因此,周围十座楼阁上?同首战日一样摆满了坐席,尽数被分给了六大门派和其他达官显贵。
用作擂台的两?个楼阁,北边这个供四场门派相?斗,三打二?胜,南边的则是十二?场江湖人士的比试。
陈澍这场最引人瞩目的比试被安排在下午,更是人流最多的时间?。
她随着官差一步步往上?走时,楼阁中往常安静得落灰的木制楼梯,竟也在隐隐震动,不?是因为她上?楼的脚步,更不?是因为这楼阁年久失修,而?是源自?那楼外山呼海啸的起哄、尖叫、还有欢呼。
当她终于登上?这中心的最高点,向四周望去,地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从论剑台下一直堵到视线的尽头,前几次不?曾注意过的比试场外围,那些街道、楼阁、亭台,甚至是几个屋檐之上?,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又是一阵几乎震得人耳朵发聋的喝彩声,陈澍转头看去,正巧看见李畴把剑架到那个和尚的肩头,一袭白袍上?沾染着大块大块的血迹。
那血迹,不?知是才染上?的,还是早就染上?了,只是在灿烂的天光下镀了一层金一般的流光。她定睛去瞧,只觉得那红色好似还在缓缓流动一般,煞是漂亮,却?又教人不?寒而?栗。
官差几乎撕裂的唱声在如雷的呼声中艰难地传到台上?。
“第二?场,寒松坞对须陀寺,第三轮,胜者?,李畴!”
陈澍抬眼,视线上?移,发觉在这震天的喧声当中,李畴一语不?发,剑也不?收,只是侧过头来,竟和她四目相?对。
耳边喧闹不?绝,李畴却?仍默然不?语,好一会才终于动了,那剑锋反射着阳光,闪得陈澍不?由地眨了眨眼。
就在这转瞬即逝的一刹,陈澍眯着眼睛,光线反而?如同流水一样灌进来,眼前景象都被晕开一样变得模糊,她恍惚地看见了李畴冲着她张开了口,说——
“玄字台终场,一号,邹岱,无门无派,善使拳脚,对二?十八号,陈澍,无门无派,善使拳脚!”
台下随即又爆发出一阵欢声,陈澍却?似乎一点也听?不?见,猛地瞪大了眼睛,只顾着瞧着李畴的口型。
——我等着你。
李畴冷着脸,目光如炬,无声地对着她比口型。接着,也不?管她看没看懂,他转身便下了论剑台。
留陈澍在另一个台上?,迷茫地眨眨眼,又挠挠头,正是满腹狐疑之时,听?得台下锣声不?等人,骤然响起。
此锣一响,便是昭示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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