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威力发挥到私生活上头,其实是令自己不好过的。
像穆澄的老同学方诗瑜,就是大情大性,天掉下来当被盖的乐天主义派。
穆澄曾纳罕地问:
“你怎么可能如此无忧无虑,了无牵挂似?”
方诗瑜大笑,答:
“老友记,如果我事事都放在心上,早已尘归尘,士归土,早归天去了,还能如此轻松地翘起二郎腿跟你喝茶?”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请别忘记我们在商界混饭吃的,三朝两日就一个大转变,要感怀身世,揣测别人对自己的爱恶,那儿有这个空?怕只怕忧心两天之后,该人该事根本己消声匿迹,或甚至改头换面,那就认真浪费精神感情与体力,如何划得来?”
方诗瑜的名字女性化,人呢,爽快得像个小男童。她再补充说:
“最好只爱自己,只照顾自己,其他的人与事一律不管,最低限度少管为上。”
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谁又能勉强得了谁?
于是两个老同学,一个依然开朗豪迈,一个照旧细心敏感,却非常适合在她们本行内发展,这倒是最幸运的了。
穆澄想呀想的,一直钻进牛角尖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至有开启大门之声,穆澄才晓得移动身躯,从房门望出客厅,看看来者是谁?
竟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