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工作。在家里,她缺乏妻子的柔情,做完 家务就拿起报纸的政论文章或是上级党组织的文件看,边看边跟我讲那里面的内容。 对夫妻间的事她一点不热情,做那事显得很勉强。我有时出差前向她吻别或是稍稍 与她缠绵一下,她都会说我是“小资情调”。多少年来我们就这么过着,我根本没 想到过离婚,更没想有什么外遇。
我们都不是圣人,所以有时难免出点岔子。有次我率团到外地演出,团里最漂 亮、最妩媚,也是最风流的女演员小孙频频向我表示那种意思,起先我躲躲闪闪, 后来我不但拒绝她而且以兄长的口吻教育了她。可她不依不饶。仍勇气十足,再后 来我终于抵挡不住了。我毕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女人的这种 柔情蜜意、没有感受过女人的这种魅力。在一个没有演出的夜晚,我们到剧团住地 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幽会,在一条石凳上,我俩坐着做了那种事。虽然没有尽兴,但 那一刻令我终生难忘。
可是第二天我却像做了贼似地不敢出门,觉得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刺,走到哪 里都犹如芒刺在背。好容易熬过最后几场演出,我如同背负一座山似的沉重回到家 里。见到妻子,我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负罪 感几乎要将我的神经扯断了。我索性披衣坐起,推醒旁边的妻子,将我的罪过一五 一十地告诉了她。不出所料,她听完后与我大吵大闹了整整一夜。她这样我并不怪 罪,我的因负罪而被扭伤的心灵在她的一声一声怒骂中得到抚慰,可是接下去的几 天,她将这事搞得满城风雨,弄得我声名狼籍,那位女演员小孙也只好调离剧团到 她家乡南京的一个文艺团体搞配音。从此我夹起尾巴做人。我被降了职,仍留在剧 团负责一个演出小组的工作。作为剧组的负责人,因工作关系我经常接触女演员, 妻子把我盯得很紧,处处监视我,一看到我跟女演员在一起就醋意大发。我外出演 出时她还派上暗哨,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掌握之中。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九○年春天我随剧团去南京演出。小孙得知我们剧团到来, 很是高兴,常到住地来看望团里的老熟人,也邀团里的老朋友到她家聚会。她此时 已再一次离婚独居。每次她来或邀大伙去她家,我都借故躲开了。演出任务完成后, 南京市委宣传部组织我们团去游览紫金山。我想正好借此散散心,不料当我登上市 里派来的旅游专车时。意外地发现小孙也来了。此时我已没有退路,只好低了头找 到最后一排的位子坐下。
爬山时,小孙与大家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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