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目不斜视,一脸的温柔笑意从始自终都不变,便是一心想着要让沂华对他敞开心来。曾大夫见他这般温柔笑着,面上也带出淡淡笑意,他今日穿了那件红袍出来,艳丽的红色在阳光下耀目无比,整个人都教这红色衬出一番烈焰腾空般的气息,走在温文儒雅的晋双城旁边,竟无半分逊色。
那些对他们侧目的人,见他们如此镇定自若,竟也没得奈何,有一人实在看不下去,扔来一块石头,眼看着便要砸到晋双城身上,却让晋双城随手一拍,那块比拳头还大些的石头竟成碎末,当场吓得另几个准备也扔石头的人重又放下石头,晋双城转过眼来,冷冷扫了他们一眼,竟教这几人直打寒颤,拔腿便跑了,晋双城这才转过脸,在曾大夫面前又是那温柔模样。
曾大夫摇摇头,道:「你何必吓唬他们,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也没有做错。」晋双城柔声道,「你不想我吓唬他们,我不吓唬便是,来,我们一起把花插下。」
这是一束半开的燕兰,叶青花红,晋双城在花会上一眼便相中了这花,指着花对曾大夫笑言;「沂华,你瞧,这花不就是你和我么,你是这花,我便是这叶,花在叶在,花凋叶落,同生亦同死。」
当时曾大夫瞅着那花,没有言语,只是依着晋双城的意思,取了一束,晋双城付了银子,跟那卖花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便拉着曾大夫走了。
两人同手插下这束燕兰,晋双城拉着曾大夫的手露出笑容,道:「我们进去。」他的身上天生就带着温柔儒雅的气质,这一笑,便将那温柔气息十成十地流露出来,虽说不是刻意,却也看得周围一直打量他们的人一时神迷,尤其是那些个年轻女子,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偷偷望来,心中也渐渐不觉得两个男子牵手有什么惊世骇俗了。倒是一些男子,在心里暗骂「伤风败俗」,却被晋双城那一掌给镇住,抓着心上人佯作赏花,却是不愿与这两个男子同进月老庙。
进了月老庙,白发白须的月老端坐高台,慈眉善目笑望天下有缘人,高台下立一秀气少女,眉眼含笑,手托一把红线只牵有情人,自是那红娘来。台下本有十余双年轻男女,自红娘手中抽取红线,与心上人系好正欲拜来,猛见两个男人牵手进来,不禁都是一呆,待见那青衣的男人也抽出一根红线,与那红衣男子系上,无不被这有违伦常的举动给惊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彼此牵手对着月老拜了三拜。
其实男风自古便有,世人道有违伦常,多半鄙夷,妓馆中小倌的身份比那女妓还要低贱三分,便是贪杯好色的荒淫子弟也只敢在私下狎玩,半点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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